史蒂文樱桃你好,我是史蒂文·切里亚博真人yabo.atIEEE光谱的播客《修复未来》。
IBM是一家卓越的公司,以许多事情闻名——计算1890年美国人口普查的制表机,大型计算机,使个人计算机合法化,以及开发的软件在国际象棋和《危险边缘》(Jeopardy)游戏中击败了世界上最好的人。
然而,该公司更引人注目的是,它放弃的业务——通常是在利润仍然很高的时候——在盈利能力明显或确定之前转向新业务。
人们最熟悉的支点是在20世纪80年代进入PC市场,然后在21世纪初退出。事实上,2020年8月是IBM个人电脑问世40周年。和我一起谈论它以及IBM的过去和未来的其他支点的人是唯一有资格这样做的人。
詹姆斯·科尔塔达(James Cortada)是历史学家博士,也是IBM 38年的资深员工。他目前是明尼苏达大学的高级研究员查尔斯巴贝奇研究所他在那里专门研究技术史。因此,他完全有资格撰写一本关于他曾经工作过的公司的权威企业历史的书IBM:全球偶像的兴衰与重塑,由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于2019年出版。
Cortada也是亚博真人yabo.at,最近的一篇文章题为“IBM PC如何在个人电脑市场上先赢后输从这个意义上说,我很高兴称他为同事。他通过Skype与我们连线。
吉姆,欢迎来到播客。
詹姆斯同时很高兴来到这里。
史蒂文樱桃吉姆,IBM不是第一个生产个人电脑的公司。1976年,苹果公司推出了第一台电脑,到1981年,Apple II稳居市场领先地位。康懋达、坦迪/RadioShack和奥斯本也有很受欢迎的电脑。更重要的是,当时已经有了一个固定市场的操作系统,即数字研究公司(Digital Research)的CPM,并且有相当多的软件可供每台可以运行该系统的计算机使用:WordStar VisiCalc, Basic....有C和Pascal编译器。有装配工。
由于IBM进入个人电脑市场较晚,它做了两件事,最终为其成功做出了巨大贡献。(个人电脑)是作为一种直接向公司CEO报告的秘密工程而开发的。与公司文化相反的是,它使用的不是公司编写的现成部件和软件。这对IBM来说有多大的革命性意义呢?
詹姆斯同时我想不出在此之前IBM还做过什么。在此之前,他们收购了一家拥有某样东西、某个部件、软件或技术的公司,或者在自己的研究实验室里发明了自己,这些实验室总是连接到公司的制造设施上,这样他们就可以使其可制造。所以这是完全不同的。这样做的原因是,IBM开发新设备的流程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将PC推向市场,一旦做出决定,他们就需要迅速行动,而现有的流程无法做到这一点。所以他们需要一个臭鼬工厂。这就是Frank Cary,公司的董事长,决定做的事情。
史蒂文樱桃吉姆,这两个因素——臭鼬工厂和现成的结构——也导致了IBM和个人电脑市场的衰落。最终,PC业务被纳入常规的指挥链和业务结构。通过使用微软的操作系统和英特尔的芯片,而不是它们的独家权利,个人电脑市场被这两家公司控制,它变成了一个商品行业。
詹姆斯同时它成为一个商品业务,不仅是因为芯片和操作系统,还因为其他公司能够以比IBM更低的成本把它们组合在一起。一旦IBM的个人电脑业务被纳入公司的主要结构,其运营成本就会上升。因此,把生产和销售成本降低到具有竞争力的水平几乎是不可能的。市场也开始以价格为基础进行竞争。因为每个人都有好的机器。
史蒂文樱桃当企业变成大宗商品时,将其出售是一种模式的一部分。2002年IBM将其磁盘驱动器业务出售给日立(Hitachi)时也是如此。这个部门为公司贡献了大约三分之一的年利润。
詹姆斯同时有趣的是DASD[直接存取存储设备]是IBM在20世纪50年代中期发明的磁盘驱动器,并不断创新这项技术,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它的产品成本和销售价格都非常有竞争力。但最终,像其他东西一样,它变成了一种商品,尤其是当电脑芯片价格下降,成本变为零的时候。这样你就可以拥有巨大的存储空间和最低的成本。看看你的手机。所以IBM认为高利润项目会更好,而低利润项目就不一样了,即使它仍然在盈利。所以他们决定退出这个行业,把钱花在更有利可图的活动上。
史蒂文樱桃个人电脑业务由联想投资26亿美元,日立投资20亿美元,还有一些下游资金。这与柯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柯达最终在2013年出售了其胶卷业务,这是破产重组的一部分。同样,通用电气出售通用金融2008年金融和银行业崩溃后的260亿美元,与十年前的10倍相差甚远。
詹姆斯同时时机就是一切。关于PC和DASD,我能说的是,当他们看到墙上的笔迹时,他们并没有榨取最后一美元。他们从以前的经验中知道,在那部分业务变得一文不值之前就应该卖掉它。有时候你在这个行业只有不到半年或一年的时间来做这件事。但IBM在为时未晚之前卖掉了这些业务,这就是它能够获得丰厚回报的原因。
另一件被所有人忽视的事情,尤其是在个人电脑业务方面,是一场漂亮的谈判,因为它允许IBM通过一家已经得到信任的本土公司联想,以一种中国希望的方式进入中国市场,而且联想知道如何在中国做生意。因此,除了现金交易和人员转移和ICAP, IBM获得了一个巨大的市场。
史蒂文樱桃今天的嘉宾是历史学家吉姆·科尔塔达。当我们回来的时候,我将请他带领我们走过IBM最困难的时刻,并对其不确定的未来进行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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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来的嘉宾是吉姆·科尔塔达,他是明尼苏达大学的高级研究员查尔斯巴贝奇研究所著有综合性的IBM公司历史。
吉姆,我提到了IBM的一些重大轴心——从制表器到计算机,从大型机到个人电脑和服务器,从硬件到服务和咨询。每一件事都关系到整个公司的未来。
詹姆斯同时完全正确。在一家科技公司,从一个平台到另一个平台,从一种商业模式到另一种商业模式,这是非常危险的。有些人能做得很好,有些人不能。以IBM为例,当它在20世纪50年代退出制表业务时,它已经在这个行业呆了半个世纪。它拥有它。然而,计算机显然将取代制表设备。所以IBM必须进入计算机行业,必须学习这项技术在此之前已经花了10年时间学习这项技术并参与初步项目。
因此,当它开始向计算机过渡时,它已经对时间、何时进入、多快、什么样的设备配置以及所有基本的拦截和处理等问题有了很多了解。当他们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进入服务行业时,他们做到了这一点。再一次,非常相似的事情。你从试图卖机器和软件到卖我们的大脑,如果你愿意的话,每小时咨询多少美元。然而,与此同时,硬件和软件的销售仍在继续。这又是一个根本性的结构差异。但它有十年的实验和学习经验。即便如此,他们也都花了10年时间才做出改变。
史蒂文樱桃人们没有意识到这些转变有多么危险。例如,微软在互联网和Web领域起步较晚,几乎要了整个公司的命。他们没有从这些经验中吸取教训,而是更晚地转向移动平台,转向手机和平板电脑。
詹姆斯同时这是正确的。所有这些公司都定期花几年时间来学习如何做到这一点。嗯,首先,他们必须学会他们必须去做并且接受它,因为在公司内部有很多关于我们应该去还是不去的食物大战。他们都会经历这些。然后他们必须学习如何去做,然后他们必须去做。然后让所有人相信是他们干的。那是微软,那是IBM。这就是所有的。柯达失败了。
史蒂文樱桃吉姆,你曾在IBM经历过一次重大转型,你说这是一次公司濒临死亡的经历。在这样一个动荡的时期,公司内部的生活和工作是什么样子的?
詹姆斯同时哈,你不知道,比如,你是否会被解雇。你不知道如何发展你的事业,你是应该继续走你曾经从事过的传统路线,还是另辟蹊径?这是另一个……就像在咨询行业——我跳进了咨询行业——我打赌咨询行业会增长。你得学一门全新的职业。
所以你之前知道的很多事情并不一定会发生。公司里有很多关于如何做到这一点的焦虑,我们如何照顾我们的客户,还有我们如何照顾我们的利润和收入流?非常精细,非常难做。许多新来的人不了解IBM的文化,他们必须学会如何与IBM打交道。但与此同时,我们必须弄清楚如何与这些人合作。所以它们来自普华永道,安达信等等,等等,所有的专业。这很难做到。很多人都没能活下来。
史蒂文樱桃您有幸与小托马斯·沃森(Thomas Watson Jr.)一起度过了几个小时,并与他讨论了从制表器到计算机的最初转变。当然,这是他自己写的。您如何比较这两种转变——一方面是计算机,另一方面是远离计算机硬件?
詹姆斯同时我想说,从制表机到电脑的转变更加艰难,也更加彻底。它基本上需要一整套全新的技术。它需要一组全新的员工和一个不同的商业模式,因为收入流、利润流等等都是完全不同的。唯一没有改变的是公司的文化和价值观,因为它们在两种情况下都适用。在咨询业务,即服务业务方面,IBM继续保留硬件、软件并增加咨询业务,
史蒂文樱桃IBM似乎正在人工智能领域进行另一次转型。网上亚博Ayabo2016在赢得了一盘处于危险境地的国际象棋后,它创建了一个新的部门沃森(Watson),并为其提供了大量资源,尤其是在人事和营销方面,尽管它进入这个市场还很早。它似乎无法跟上竞争对手的步伐。
詹姆斯同时我认为该公司在云计算和人工智能方面进展缓慢,因为这两件事是同时发生的。网上亚博Ayabo2016这就是你所说的危险现象。两者都很慢。因此,现在IBM处于追赶模式,特别是在云方面。但它在人工智能领域有如此强大的动力,如此多的人才,以至于它在进入市场时遇到的一点点阻力,让它能够形成一系列yabo2016网上亚博A其他公司没有推出的新产品,特别是对人工智能的特定行业应用,这正是IBM的优势所在。
史蒂文樱桃是的,这是一个有趣的推测,如果亚马逊网络服务是由IBM首先开发的,那么今天的亚马逊会是什么样子,IBM会是什么样子?
詹姆斯同时你知道,这很有趣,因为当我在IBM的时候,我们讨论过这个问题。当时还不清楚如何做到这一点,因为亚马逊的公式是:“我们将云服务提供给任何想要云服务的人。”根据以往的经验,我们知道,像这样一般化是行不通的,因为你的母亲和我的母亲可能会说,我想要云计算。当涉及到这样的技术时,IBM无法与小企业打交道。通用汽车(General Motors)、福特(Ford)等等都是如此。这是它的核心优势所在。所以一开始并不清楚这是否可行。其次,有很多人担心,人们会迁移到云端吗?这意味着我们会损失很多硬件,安装硬件销售,软件销售。因此,无论是在业界还是在IBM内部,都没有人能够很好地计算出这种权衡,但具体的成本可以像管理层所希望的那样明确。 So it was fuzzy. So people kind of drag your feet a little bit. I'll be honest,
史蒂文樱桃吉姆,每一家涉及信息处理的公司都是网络攻击、网络恐怖主义甚至网络战争的潜在目标。在某种程度上,我们不能失去的公司几乎是最重要公司的试金石。如果我们自己列出这些公司,肯定会包括谷歌、微软、亚马逊和苹果。几年前,IBM在这个名单上名列前茅。IBM今天还会在名单上吗?
詹姆斯同时我相信这是因为它所做的很多工作都是在会议室和数据中心的幕后进行的,公众看不到。你可以去美国国防部,让他们列出一份名单,他们会在名单上列出你我都没听说过的公司。但当你问他们,他们是做什么的?“哦,是的,他们一定要在名单上。”
IBM会在名单上,因为他们做了很多工作来支持国家经济基础设施,不仅在美国,而且在很多很多国家。因此,这不仅仅是美国,显然它还与军方、美国国家安全局和所有其他机构合作。所以,是的,它会在名单上。记住IBM一个多世纪以来最大的客户是联邦政府,美国联邦政府。你和我永远也不可能知道里面的一切。
史蒂文樱桃我之前提到过通用电气;它在20世纪的每十年都是一个道琼斯公司——没有其他公司可以这么说。然而,即使通用电气今天能幸存下来,它也将是一家规模小得多、使命窄得多的公司。IBM也在不断萎缩,而它的竞争对手却在不断增长。你在书中提到,在其漫长而辉煌的历史中,IBM已经创造了超过一万亿美元的收入。但这几乎与谷歌(现在的alphabet)从2002年到2020年短短19年的收入完全相同。
詹姆斯同时是的,但不要仅仅以收入规模来判断公司。通过收入的质量来判断他们,也就是利润。谁和他们一起花钱?IBM将是一家规模更小的公司,这是毫无疑问的。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将是一家糟糕的公司。它的利润相当高。它的现金流惊人。它的资产负债表非常强劲。我不会做空IBM,但毫无疑问,IBM将是一家规模更小的公司。
史蒂文樱桃我的嘉宾是历史学家吉姆·科尔塔达。当我们回来的时候,我会问他IBM的每一次转型都有一个令人惊讶的一致模式。
但首先,我想说我们非常感谢听众提出的问题、评论和建议。例如,Chris A在每一场与能源相关的秀结束后都会写信给我,并对之后的秀进行了深思熟虑的反思。你可以通过电子邮件联系到我metaphor@ieee.org或者在Twitter上@fixthefuturepod。我们也欢迎您对我们进行评分,特别是在Apple Podcasts和Spotify上。如果你进入Spectrum网站上的每一集页面,你可以在那里发表评论,订阅新一集的提醒,还可以找到剧中提到的人物、地点和想法的链接。
我们请到了IBM资深历史学家吉姆·科尔塔达。吉姆,你的书里有三张图表,上面是IBM过去几十年里最大的三次转型。也许你可以描述一下。
詹姆斯同时从产品和操作的角度来看,有三个主要的转变从19世纪90年代到50年代制表设备的发明和销售;第二次主要转变是大型机和PC等硬件产品的时代,从20世纪50年代到80年代末;然后是当前的服务,包括管理咨询过程和运营服务。这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时期。显然,在每一种情况下,你会得到一代又一代的硬件和服务。例如,在服务方面,我们在20世纪80年代进行了外包,在90年代进行了流程工程。现在我们正在做混合云安全,公司正在做人工智能工作等等。网上亚博Ayabo2016
我经历了从大型机到IBM的人工智能时期的过渡。网上亚博Ayabo2016这些都用图表表示出来了。然而,我还要补充一点,在每种情况下,你都有不同类型的员工,不同类型的技能组合,在某些情况下,也有不同类型的客户。我们可以做很多这样的图表,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信息。
第一,转变需要很长时间。所以当有人告诉你IBM在两到三年内实现了转型,那是无稽之谈。平均每个案例都需要10年的时间。我要指出的第二件事是,它的客户花了同样多的时间,因为他们也必须同时与IBM过渡。这就是为什么。一个成功了,另一个也成功了,因为新技术,市场上的新力量。所以你得到了额外的过渡。
图表没有说明的是,但在文本中有,公司的文化在很大程度上保持不变,直到20世纪90年代,公司认为其部分企业文化已经萎缩,需要进行重大改造。这是IBM目前正在经历的一种新型变革,与它在最初的一百年里所经历的变革有很大的不同。
史蒂文樱桃吉姆,你的书有621页,这还不包括注释和出色的索引——现在没有多少书有索引。您在IBM员工的特权访问权限下,在IBM自己的档案中花费了数百个小时。但是我知道你们每天都在了解IBM,部分原因是社交媒体。你的文章得到了很多有趣的评论光谱,我明白。
詹姆斯同时好吧,让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挺有意思的。你知道,有超过1万名IBM退休员工在不同的Facebook账户上。所以当像这样的文章出现的时候系统360或者个人电脑,我把文章通过各种网站提供给社区。当然,他们马上就会投入其中,因为大多数人都有亲身体验过这些东西。正确的。
神奇的是谁突然出现了。以1981年问世的个人电脑为例。IBM在这款产品上花了大约18个月的时间。很明显,当你推出新产品时你要做的一件事就是计算出,我能卖出多少份?想出这个点子的人在脸书上。所以当他读到这篇文章时,他说,是的,我喜欢这篇文章。对了,我是那个产品的首席预测员。他有点敏感,因为我在文章中说过IBM严重低估了个人电脑的销量,因为每个人都想要个人电脑。IBM宣布的那一刻,它就爆表了。他回复说,我的老板降低了预测。 And he didn't want to talk about it anymore. So there's a mystery out there, but we wouldn't have known any of that, right? Is this tantalizing—more research to be done as a result of that little comment?
史蒂文樱桃这太棒了。吉姆,这是一家卓越公司的卓越故事,讲得非常好。谢谢你写这篇文章,谢谢你今天参加我们的节目。
詹姆斯同时谢谢你!我很荣幸。
史蒂文樱桃我们采访了IBM资深人士、历史学家詹姆斯·科尔塔达博士,他是2019年那本书的作者IBM:全球偶像的兴衰与重塑,讲述IBM辉煌的过去、挣扎的现在和充满挑战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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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修复未来》由亚博真人yabo.at是美国电气与电子工程师学会的会员杂志,该学会是一个致力于为人类造福而发展技术的专业组织。
本次采访于2021年7月21日通过Skype在Adobe Audition上录制,并在Audacity中编辑。我们的主题音乐是查德·克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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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复未来”,我是史蒂文樱桃.